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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註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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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註射

◎你看,我又把一切搞得一團糟。◎

盡管阿利雅目前發現自己對在宇宙管理局打工的日子有大段的缺失,這也並不能成為篤定芯片是亞當植入的關鍵證據,他們需要明白這樣做的動機,以及幕後黑手的目的。

在想明白這些線索之前,他們除了想辦法取出這塊傾入式的芯片外暫時對下一步行動毫無頭緒,不過想取出它得聯系上超人,只有氪星科技才能在不傷害阿利雅大腦的前提下解決這個麻煩。

不論怎樣,事情都不會比世界毀滅來的更麻煩。

只不過在聯系正義聯盟之前,在告知大家整個宇宙都要完蛋之前,提姆得坦白些事情。

“我們還有些其他的信息需要交換,換條路回來,B不久前在那邊加裝了生物探測器。”

這時坐在安全屋裏電腦桌前敲敲打打的人換成了提姆,他按下回車鍵將最後一個在攝像頭裏蜘蛛俠的蹤跡刪除後,終於在隊內麥中呼喚在哥譚夜色裏游走的阿利雅。

“並不意外,你們哥譚最近的地下活動實在有些頻繁,”阿利雅從塔尖上跳回地面,“叫喚什麽?提米準備談談心嗎,說起來,我認識的那位提姆好像從未‘離家出走’過。”

“我沒有離家出走,”尚還沒有當上羅賓多久的提姆反駁道,他在這一點上並不太像自己的前輩們,“住在安全屋只是因為我在家裏的存在感消失了。”

正飄蕩在哥譚夜空中的阿利雅短暫的停頓下,手忙腳亂地躲避快要撞上的磚墻,“存在感消失?意外的消息,詳細說說。”

“大概一個月前,在我剛開始夢見你的一些事情時,我的存在就在布魯斯以及阿福的認知裏消失了。”那段時間裏,提姆甚至懷疑自己因為長時間睡眠不足,早已猝死成為了一個游蕩在人間的幽靈,“不論是打碎一個盤子,還是在夜巡是搗亂,不管鬧出多大的動靜他們都無法意識到我的存在。”

提姆沈默半晌,又為世界第一偵探正名道:“其實布魯斯在一開始有察覺到,但是漸漸的他對於這些不對勁的記憶就被抹除了,我過去與現在的痕跡就像變成了韋恩城堡裏那個不被看見的大象。”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這件事情,合作者。”阿利雅掀起井蓋一躍而下,幼稚的在落地上發出巨大的動靜向耳機那頭的提姆表達不滿。

“你對提姆有所了解,我卻對阿利雅與蜘蛛俠一無所知,”呆在安全屋裏的提姆毫無愧疚,“什麽人都相信的話,現在哥譚就該出現第四代羅賓了。”

阿利雅大度地決定不與多疑的蝙蝠俠二號計較,提姆眼下的陳年黑眼圈是對他們這樣行為最好的懲罰。

“我或許知道存在感問題是怎麽回事,”她進門時將頭套掛在架子上,隨後語氣遲疑的爭取提姆的同意,“只不過我可能得觸碰你的靈魂,這意味著你會'唰'的一下失去意識。”

空氣寂靜了半晌,阿利雅慌忙解釋道:“我拿蜘蛛俠的信譽發誓我不會做什麽怪事,請求你的信任,羅賓。”

“希望我明天還能喝到杯熱咖啡,”提姆交付了自己的後背,並希望眼前並不是個披著人皮的惡魔,“講講你的猜測。”

她拍拍手變出兩杯冰水,抿了口解渴後才緩緩說道:“你知道,傑森的一塊靈魂正卡在你的頭上。”

阿利雅在他的頭頂傑森那個隱隱發著熒光的碎片比劃了兩下.

“我們現在正處於一個宇宙的過去,一段....”她頓了頓,“一段已經被覆蓋重啟的歷史。”

她並不喜歡這麽說,這些被重啟了的過去就像是被覆滅了的人格,就像是在跟人談論前世與今生到底算不算一個人。

被覆滅的不僅僅是一段過去,一些名字,還有這時候的蝙蝠俠,羅賓們獨特的過往與故事。對於阿利雅來說,宇宙重啟前的這些“夥伴”並不等同於她自己時間線上的朋友們。

“總而言之,這應該是世界判定的問題。作為靈魂碎片的傑森被宇宙認定為一個實體,這意味著你現在是作為兩代羅賓疊加著的存在,”阿利雅並不擅長解釋這些,魔法側很多事情都像是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這是不被規則允許的,所以你在世界主體,也就是蝙蝠,面前的存在直接被抹去了。”

就好像人在喝水的同時不能說話,控制閥門的會厭只有一個,就好像羅賓的身份一樣。

“把碎片摘下來就好了,”阿利雅說得輕松,從櫃子裏翻出玄戒,“相信我,我姑且也能算得上靠譜的成年人了。”

提姆默默撇嘴,如果阿利雅都能算靠譜的成年人,他羅賓長大後一定會是除蝙蝠俠外哥譚最出色冷靜的義警。

手上的玄戒並不是她從卡瑪泰姬帶走的那個,原本那只早已消弭在時間之中。這個嶄新的還有些凹凸不平的玄戒前兩天還只是些散落的材料,不久前才在阿利雅辛勤的擊打中成功出世。她有些笨拙的鍛造手藝讓它沒有原版那麽靈敏,但也勉強能用。

“我會拍你一下或者幾下,我不太擅長這個,”對上提姆有些驚恐的眼神,阿利雅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燈承諾道,“玄戒不是指虎,最多留下點紅印子...或者淤青。”

事已至此,提姆僵硬的躺在狹小的沙發上,表情看上去有些視死如歸。

取出碎片的過程確實沒什麽感覺,意識短片就像是全麻取彈片一樣,或許當初這個碎片就像是個流彈碎片一樣彈射到了提姆的身上。

提姆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但阿利雅卻確實經歷了一番奮戰,只是個魔法學徒的蜘蛛俠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小學時候。

那時候還是個小蘿蔔丁的阿利雅被推薦去參加奧數競賽,這個靈魂密法就像是當年做奧數題的阿利雅,就算知道題目的解法,也得消耗不少時間和腦力,還得擔憂自己粗心寫錯了正負號。

“拯救世界可真是件太麻煩的事情。”她在將傑森的靈魂拿下時忍不住對他的虛影嘀咕道,“你看,我又把一切搞得一團糟,甚至連腦子裏多出了些東西都不知道。”

將玄戒取下,阿利雅給睡著的提姆蓋上層被單,他看上去睡的很熟,就算近些天來沒有熬夜,提姆的神經也時刻緊繃著從沒休息過。

阿利雅走到屋子的另一邊,又一次將紮塔娜的帽子戴上,這時她再次看清手上捏著的碎片,低頭看了看自己心口的那片,她尋思片刻向自己的心臟抓去。

全麻取彈片和清醒著、沒麻藥自己扯是兩回事,等兩只手上都穩穩的捏住一片隱隱泛綠的碎片時,阿利雅臉上有些猙獰的表情還沒平覆。

她看著那兩塊碎片,有些苦惱的拼了拼,顯然缺少最後一塊拼圖的鏈接,他們只能是散落的碎塊。

阿利雅沮喪的摘下帽子,但這也不算是壞事,就算傑森的靈魂此時變得完整,她也沒法挖出個載具出來把他塞進去。

還是讓提姆好好睡一覺吧,她洩氣的坐回電腦前,用蛛絲把那打稿紙粘過來,又開始在上面寫寫畫畫。

在重新思考前,她給自己紮了針蝙蝠出品的綜合解毒劑,相比起笑氣、毒藤女的吻之類的哥譚特產,小小芯片導致的情緒與記憶波動可以在短時間內被萬能解毒劑裏的鎮靜效果給抑制。

只不過就像是大多數毒氣在蜘蛛俠身上大打折扣一樣,這樣的解毒劑的效果也十分短暫。

趁著能清醒控制自己大腦的個把小時,阿利雅又開始在紙上奮筆疾書起來。

相較於之前散漫的筆記,這次因為時間限制不免潦草起來,關於宇宙修覆聯盟的目的,反抗軍首領蝙蝠俠對自己的時間線會覆滅這件事情的淡漠,以及自己織網事件的與眾不同,這些都需要阿利雅在大腦清醒的情況下好好梳理一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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